延續:蓮華部母・觀音母白衣觀世音(pāṇḍara-vāsinī)
白衣觀音的梵名為「Pāṇḍara vāsinī」或是「Pāṇḍara」以及「Pāṇḍarādevī」。她的梵名「pāṇḍara-vāsinī」中的「Pāṇḍara」是「白」的意思,「Vāsinī」則有「以....為衣的女性」、「以....為住處的女性」的意思,因此梵語「Pāndara-vāsinī」直譯為「白處尊」、「最白淨處」、「白住處」、「白衣女」。
「白」的梵語「Pāndara」也可解釋為「白蓮華」 (Puṇḍarīka),善無畏三藏在《大日經疏》說明:「此尊常在白蓮花中。故以為名」就是這個道理,又《 大日經疏》說:「白是大悲色」以及「如來大悲三昧。能滋榮萬善故名蓮華部」可知「Pāndara」乃「白蓮華」 (Puṇḍarīka)亦具「蓮華部」意義,並且梵語「Vāsinī」通「Vaśinī」而為女主的意思,因此善無畏三藏在《 大日經疏》即說明白處尊為「蓮花部主」,白衣觀音即是蓮華部之女主(Vaśinī)。
善無畏三藏在《 大日經疏》亦將「白」(Pāndara)解釋為「菩提心」(Bodhicitta),白衣觀音住菩提心而生出諸佛,因此她是「觀音母」;又白衣觀音乃最白淨處(Pāndara-vāsinī),她能生出「普眼」(Vilocana),普眼即是能見真如實體之眼,所謂大悲普眼無染著是蓮華部,普眼觀即是「一切如來之觀」(sarva-tathāgata-avalokita),又以此普眼而觀眾生,即名觀自在,因此白衣觀音乃「蓮花部母」。
白衣觀音的另一個梵名「Pāṇḍara」說明:"能"住之「Pāṇḍara vāsinī」與"所"住之「Pāṇḍara」之不二一如(所謂能所不二)。,她就是一切智智之「菩提心」以及妙法白蓮華之躰,妙法蓮華(Sad-dharma-puṇḍárīkā)也正是白衣觀音之別名,她正是《大日經疏》所述「妙法蓮華深密處」,境界超越顯教《法華經》而為秘密妙法蓮華。
妙法蓮華意謂「諸法實相之理法如蓮華自性清淨不染一切煩惱塵垢」,顯教之《法華經》闡述聲聞、緣覺、菩薩三乘僅是方便權說,皆歸一佛乘(Eka-yāna),密教之《大日經》則開顯「即身成佛」之理,如此女性可用父母所生的女性身,速證大覺位,即女身成女佛也。
天台密教澄豪所撰《總持抄》記載:「此菩薩(白衣觀音)白衣白色衆色本也,中臺法界智功徳也。依之表法界中道實相理,此故以觀音(白衣觀音)爲法華體。山王院釋云:一品之中不言妙法,故知,妙法觀音爲體。此釋普門品文也。此尊功徳自相當歟。」白衣觀音是妙法蓮華之法體亦是大悲蓮華胎藏。《總持抄》亦云:「白衣者胞胎藏義也,一切衆生本有之時,皆悉依胞衣禦寒温除毒氣,不壞肉身,成立五位轉得」所謂五轉:第一者發心,初發菩提心而求佛果之心也,第二者修行,修三密之行而趣向佛道也。第三者菩提,由行因而證果德也。第四者涅槃,果德既滿而入於涅槃也。第五者方便究竟,圓滿上四德而利他之方便究竟也。此五轉,即五智五佛。
白衣觀音亦名「妙法蓮華」,她即是妙法蓮華深密處──秘密妙法蓮華
《大日經》顯白衣觀音之秘密妙法蓮華,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中胎八葉蓮華乃內心妙白蓮,此是眾生本心,妙法芬陀利花(Sad-dharma-puṇḍárīkā)祕密摽幟,花臺八葉,圓滿均等如正開敷之形。此蓮花臺是實相自然智慧,蓮花葉是大悲方便也,正以此藏,言大悲胎藏漫荼羅之體。其餘三重,是從此自證功德流出,諸善知識入法界門耳,正方四葉是如來四智,隅角四葉是如來四行。
白衣觀音正是實相般若波羅蜜多,她的殊妙女身就是「真如實相之體」,殊妙女身上穿著白衣,白衣代表《般若理趣經》之十七清淨句:
①妙適清淨句是菩薩位(surataviśuddhipadam etad yat uta bodhisattvapadam)
男女交媾絕妙恍惚之際,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金剛薩埵菩薩的境界。
②慾箭清淨句是菩薩位(rāgavāṇ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愛慾之矢,男女之愛慾如飛矢般訊速激烈地作用,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慾金剛菩薩的境界。
慾金剛,梵名:Iṣṭa-vajrā、Iṣṭa-vajrī、Vajra-kāmā、Kāmā、Manodbhava-vajrā。
③觸清淨句是菩薩位(sparś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男女的相互觸摸,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觸金剛菩薩的境界。
觸金剛,梵名:Vajra-kalikilā、kalikilā 。
④愛縛清淨句是菩薩位(snehabandhan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對異性的愛與激烈的擁抱,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愛金剛菩薩的境界。
愛金剛,梵名:Sneha-vajrā、Snehā。
⑤一切自在主清淨句是菩薩位(sarvaiśvaryādhipaty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男女彼此相愛、結為連理,一切自在,增勝上進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即是傲金剛菩薩的境界。
傲金剛,梵名:Māna-vajrā、Kāmeśvarī。
⑥見清淨句是菩薩位(dṛṣṭi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心存愛慕欲情看著異性,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金剛見菩薩的境界。
金剛見,梵名:Vajra-dṛṣṭi、Manodbhava-vajrā。
⑦適悅清淨句是菩薩位(rati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男女交媾舒適喜悅的快感,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金剛適悅菩薩的境界。
金剛適悅,梵名:Vajra-rati。
⑧愛清淨句是菩薩位(tṛṣṇā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男女之愛情,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金剛貪愛菩薩的境界。
金剛貪愛,梵名:Vajra-tṛṣṇā。
⑨慢清淨句是菩薩位(garv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以身接受上述一切而感到驕傲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金剛慢菩薩的境界。
金剛慢,梵名:Vajra-garvā、Garvā。
⑩莊嚴清淨句是菩薩位(bhūṣaṇ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為了愛情而裝扮自身,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春金剛菩薩的境界。
春金剛,梵名:Madhu-vajrī。
⑪意滋澤清淨句是菩薩位(manohlādan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男女彼此縱情思慾之喜悅,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雲金剛菩薩的境界。
雲金剛,梵名:Megha-vajrī。
⑫光明清淨句是菩薩位(ālok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心滿意足而閃耀光芒,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秋金剛菩薩的境界。
秋金剛,梵名:Śarad-vajrī
⑬身樂清淨句是菩薩位(kāyasukh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身體的快樂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冬金剛菩薩的境界。
冬金剛,梵名:Śiśira-vajrī。
⑭色清淨句是菩薩位(rūp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女性的妙色身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色金剛菩薩的境界。
色金剛,梵名:Rūpa-vajrī 。
⑮聲清淨句是菩薩位(śabd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女性的嬌吟聲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聲金剛菩薩的境界。
聲金剛,梵名:Śabda-vajrī。
⑯香清淨句是菩薩位(gandh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女性的體香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香金剛菩薩的境界。
香金剛,梵名:Gandha-vajrī。
⑰味清淨句是菩薩位(rasaviśuddhipadam etad yad uta bodhisattvapadam)
女性交媾的滋味也是清淨菩薩的境界。此即是味金剛菩薩的境界。
味金剛,梵名:Rasa-vajrī。
何以故?一切法自性清淨故,般若波羅蜜多清淨(tathā hi sarvadharmāḥ svabhāvaviśuddhāḥ
sarvadharmāsvabhāvatayā prajñāpāramitāviśuddhiteti)。
(金剛薩埵與十六金剛女菩薩構成大樂曼荼羅)
白衣觀音的衣裳為白色,代表一切法自性清淨・般若波羅蜜多清淨,即如不空三藏於《般若理趣經釋》所說明:「云潔白者。清淨法界本來不染,與無量雜染,覆蔽異生無明住地,其性亦不減,預聖流證佛地,其性亦不增加。」
白衣觀音之秘密妙法蓮華,亦如《 大日經疏》所言乃大日如來之本地常心,也就是一切智智之菩提心,因此《金剛頂瑜伽中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論》之偈云:「 若人求佛慧,通達菩提心,父母所生身,速證大覺位 」白衣觀音即顯即身成佛之理。
白衣觀音之別名妙法蓮華(Sad-dharma-puṇḍárīkā)是以蓮華譬喻實踐妙法(正法)之菩薩行,如蓮華般的妙法菩薩行正是《理趣經》所云:「菩薩勝慧者,乃至盡生死,恒作眾生利,而不趣涅槃。般若及方便,智度所加持,諸法及諸有,一切皆清淨。欲等調世間,令得淨除故,有頂及惡趣,調伏盡諸有。如蓮體本染,不為垢所染,諸欲性亦然,不染利群生, 大欲得清淨,大安樂富饒, 三界得自在,能作堅固利。」
妙法蓮華亦是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中胎八葉蓮華,行大悲胎藏曼荼羅法滿足一切眾生,救護安樂,如《 大日經疏》所云:「即是花臺具體,四佛四菩薩,醍醐果德,如眾實俱成,十世界微塵數金剛密慧差別智印,猶如鬢蘂,十世界微塵數大悲萬行波羅密門,猶如花藏,三乘六道無量應身,猶如根莖條葉發暉相間,以如是眾德輪圓周備故,名漫荼羅也。然以如來加持故,從佛菩提自證之德,現八葉中胎藏身,從金剛密印現第一重金剛手等諸內眷屬;從大悲萬行,現第二重摩訶薩埵諸大眷屬,從普門方便,現第三重一切眾生喜見隨類之身。若以輪王灌頂方之,則第三重如萬國君長,第二重如朝廷百揆,第一重如宗枝內弼,中胎如垂拱之君,故花臺常智,為大漫荼羅王也。若自本垂迹,則從中胎一一門,各流出第一重種種門,從第一重一一門,各流出第二重種種門從第二重一一門,各流出第三重種種門。若行因至果,則第三重之所引攝成就,能通第二重,第二重之所引攝成就,能通第一重,第一重之所引攝成就,能見中胎藏。由此言之,則諸眾生類本性信解,雖復無量無邊。而此漫荼羅法門,所為義利,亦復罄無不盡,故云為滿足彼諸未來世無量眾生,為救護安樂故也・」
白衣觀音之形象
日本密教現圖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觀音院的「白衣觀音(白處尊)」之形象為髮冠襲純衣,著白色天衣,膚色為白黃色,左手持開敷蓮華,右手結與願印,結跏趺坐於蓮華上,《大日經疏》記載:「天髮髻冠,襲純素衣,左手持開敷蓮花」,右手結與願印即右手仰掌伸臍下,則可見菩提流志所翻譯的《不空羂索神變眞言經》之記載:「白衣觀世音母菩薩,左手執開蓮花,右手仰掌伸臍下」。
金剛頂瑜伽十八會之第十五會『祕密集會瑜伽』,大日如來於喻師婆伽處之說會(也就是金剛女之女陰所說會),此會相當於宋代施護所譯《一切如來金剛三業最上祕密大教王經》,白衣觀音屬於教六大中的「火大」,膚色則是白色或是紅色,她的形象可見《一切秘密最上名義大教王儀軌》的記載:「次想菩提清淨智,是智等於虛空界,虛空金剛中出現,最上妙月曼拏羅,中想諸佛影像已,次想白衣菩薩尊,淨目修廣面端嚴, 蓮華摩尼光妙色,身諸相分皆圓滿,祕密金剛法智尊,手持赤優鉢羅華,得一切佛常觀照」以及《一切如來金剛三業最上祕密大教王經》所記載的法智善作最上祕密金剛三昧法平等真實現證菩提金剛出現三摩地法:「當住空觀想,大法曼拏羅,現白衣菩薩,本部中影像,住女人色相,現廣大妙眼,蓮華妙ㄧ寶相,諸分皆圓滿。手持赤蓮華,最上法出生,金剛蓮華愛, 一切所莊嚴,如本部儀軌,依法而觀想。 」下圖:印度尼西亞東爪哇的Candi Jago,13世紀的白衣觀音佛像,即為《一切秘密最上名義大教王儀軌》與《一切如來金剛三業最上祕密大教王經》所記載的白衣觀音之形象。
此依金剛頂瑜伽密教所造的「白衣觀音」之佛像為袒露豐滿胸乳,右手持赤蓮華,左手施與願印。十八世紀清朝紫禁城的佛堂之一的梵華樓,所安奉「白衣佛母」(Pāndara-vāsinī)佛像有兩尊,分別如下圖:
此白衣佛母為一面五目度母二臂,面上三目,雙手掌心中各有一目,左手執蓮華,右手施與願印,蓮華底座刻「白衣佛母」,她的造像與七慧目白度母相似,差異在兩腳掌沒有雙目。白衣佛母的五目即五智眼之普眼蓮華,五智眼分別是「佛眼」代表「法界體性智」、「金剛眼代表大圓鏡智」、「寶眼代表平等性智」、「蓮華眼代表妙觀察智」、「羯磨眼代表成所做智」,又在印度宗教文化中「眼」也是「女陰」的隱喻,因此代表出生「五部諸尊」。
白衣觀音的膚色,於日本密教之現圖大悲胎藏生曼荼羅為黃白色乃淨法界色與蓮華智理和合,又白色為息災色,黃色為增益色。然而,西藏之大悲胎藏生曼荼羅的白衣觀音除了白黃色亦有紅色,如下圖:
白衣觀音的紅色膚色,依金剛頂瑜伽密教之理論而言,代表大愛染慈悲,即蓮華本染不為垢所染。白黃色的白衣觀音則如前述黃白色乃淨法界色與蓮華智理和合,也可見西藏密教的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圖位中白衣觀音下馬頭觀音,依西藏覺密論師在《大日經廣釋》之說明,馬頭觀音代表白衣觀音之斷德(無間道)之極,而示依斷盡區別迷悟,隔歷自他心垢,方能入白衣觀音的自性清淨法界之中。
在清朝紫禁城的佛堂之一的梵華樓的唐卡中的白衣觀音膚色則是白色,代表清淨大悲,
白色也是大悲息災色,因此 《四部密續所出海衆本尊之修法・摩尼生源》記載:「白衣觀音具足殊勝功德,有大威勢,能息眾病,授予智慧、三摩地並諸財富。故知菩薩,是為眾生之真實依處」。
在漢傳佛教區域,常見的白衣觀音形象如東密《覺禪抄》所云「白衣觀音其形慈悲柔軟,如是天女著白色輕柔衣,頭髮上覆白帛」。
依金剛頂瑜伽密教,白衣觀音乃觀自在王如來的一切能力的來源,即「性力」(Śakti),梵語「Śakti」是能力的意思,觀自在王如來具有淨化一切煩惱塵垢的能力即是來自金白衣觀音,若無白衣觀音,則阿閦如來僅是「無能為力(Aśkti)」,又觀自在王如來的西方佛土極樂世界(Sukhāvatī),其實就是白衣觀音的胎內世界。白衣觀音的真言為「oṃ śvete śvete pāṇḍara-vāsinī svāhā」。
與蓮華部母白衣觀音不二的準提觀音佛母
觀音母・白衣觀音的『白』代表淨法界色乃一切眾生本源, 超越百六十煩惱心垢得自性清淨法性,無病息災。 在《大日經》「入漫茶羅具緣真言品」記載真言行者得授大悲胎藏曼荼羅法之前夜, 夢中出現冰肌玉膚色姝麗的「白衣輕紗端莊女」就是善夢而能成就自然智, 此白衣姝麗妙女即是蓮華部母白衣觀音之靈驗。
在日本密教現圖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東方佛母院列有『七俱胝佛母』(Saptakoṭibuddhamātṛ),她是蓮華部的佛母而與白衣觀世音(Pāndara vāsinī)為一如不二之女尊。「七倶胝佛母)」所謂七俱胝(Saptakothī)意譯為七千萬其實是代表無量數,她即是出生無量諸佛菩薩之佛母,七倶胝佛母又名 「准胝觀音佛母」亦名「Cundā」、「Cundrā」、「Caṇḍā」、「Candrā 」、「Cuṇḍrā」以及「Cundavajrī」等梵名,在漢傳經典中將其音譯為「純陀」、「宗達」、「尊那」等等,這些皆源自「女神教」(shaktism)的女神別名,依印度各地語言(方言)之差異而有不同稱呼。
七倶胝佛母體態面容如妍麗美妙的天女,雙乳豐滿高聳顯佛母哺育佛子之德,肌膚與白衣觀音同樣為黃白色,結跏趺坐於蓮花上,身佩圓光,上身與下身著白色輕縠衣,如天女有有天衣、角絡、瓔珞、頭冠等莊嚴,十八臂皆著螺釧,面如難近母(Durgā)有三目,她的密號為最勝金剛、降伏金剛,乃是從難近母(Durgā)降伏惡魔之神話而來,「十八手臂」代表以「十八空(astādaśa śūnyatāh)」破除無明煩惱而能「轉愛染為大樂的般若波羅蜜多」。 日本真言密教教相之『本有學派』即依蓮華部之部母所表『一切法自性清淨故般若波羅蜜多清淨』而開展,日本密教高野山之權田僧正述本有學派之說:『論萬有諸法,棋步宙合,番變無垠;即近吾人的一舉一動、一語一默,究其實,悉住本不生際;本有常住,皆自心本具之功德。男女兩性之戀愛者,是本有之具德;愛染慈悲也是本有之具德;而無一煩惱可斷,一切諸法皆法界曼荼羅,一切男女之語默動作,皆法身如來之三密。』 在中國佛教華嚴宗的顯密圓通成佛心要,尊崇准胝觀音佛母 乃出生「毘廬遮那佛」之佛母而為華嚴宗之密法修行本尊,准胝觀音佛母即為「一真法界」的『真如』(Tathatā)。
作為蓮華部之母而與白衣佛母(白衣観音)一如不二的佛母準提觀音,她出生蓮華部之果德即上述所言「增益」、「息災」、「敬愛」,於日本崇信準提觀音具有增長智慧、夫婦和合、治療疾病、天旱降雨等功德利益。傳說日本醍醐天皇因為修持準提觀音的「求兒法」,而生下後來的朱雀、村上兩位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