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刀舎之佛畫師「卵の黄身師」所造之「增長天像」。增長天乃密教的護法神,『四大天王』之一、『二十諸天』中的第五天王。增長天的梵名為「Virūḍhaka」,意思是穀物開始發芽增長而意譯為增長,乃是賜與眾生豊穣的戰神,密教解釋此天王能令眾生,增長福智、威德和善根而有此名。
增長天住須彌山琉璃埵,穿甲冑,率領鳩槃荼(kumbhāṇḍa)和薜荔多(Preta)負責守護南瞻部洲,日本密教現圖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中,增長天即位於南門上方,身穿甲冑,手握大刀,鳩槃荼和薜荔多(Preta)為其眷屬。依《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陀羅尼念誦儀軌》「南方金剛寶菩薩摩訶薩,依教令輪現作威怒甘露軍茶利金剛,與彼南方增長天王及將無量恭畔茶眾薜荔多眾而為眷屬」,增長天為金剛寶菩薩(即虛空藏菩薩)教令輪身軍茶利明王之眷屬守護南方世界。
佛刀舍之佛畫師卵の黄身師所造之「增長天像」乃身穿甲冑,左手握劍柄,左手持金剛槍,腳踩邪鬼的威猛女天王,威風凜凜不容侵犯,並將增長天與中國守護南方的朱雀習合,中國的女戰神九天玄女一說也是朱雀女神,詳說如下:九天玄女一說原型來自商朝之圖騰「玄鳥」。《詩經商頌玄鳥篇》:「天命玄鳥,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湯,正域彼四方」。」而殷的祖先契,在卜辭中是鳥首人身之形。而在殷的女祖先娀氏簡狄,實為「簡 翟」,「簡」在《詩經》中是有大的意思,「翟」與「狄」是同聲假借,那麼「簡 翟」就是大雉,即玄鳥。如《文選‧射雉賦》中曰︰「豐采毛之美麗兮,有五色之 名翬。」這就說明了雉與《南山經》中「其狀如雞,五彩而文」的鳳凰的相似性。又根據《易‧神》的解釋:「天地玄而黃」,《廣雅‧釋言》:「玄, 天也」,可見玄鳥亦即是「天鳥」、「神鳥」的意思,劉城淮在《鳳凰的模特兒與始作者考》中認為鳳凰是鳥類的升華,鳳凰就是「神鳥」。而屈原在《離騷》中亦有提到玄鳥的句子:「望瑤台之偃蹇兮,見有娀之佚女。……鳳鳥既受詒兮,恐高辛之先我」屈原即將玄鳥稱為鳳凰,近代中國學者郭沫若即以這句「鳳皇既受詒兮,恐高辛之先我」,認定「玄鳥」就是「鳳凰」,因此「玄鳥」的玄不是黑色,而是指玄妙、神玄而為神鳥即為「鳳凰」。
鳳凰如《禽經》所說:「鳳翔則風」 ,而在郭沫若的文字研究中亦提到「卜辭以鳳為風」 ,可見鳳與風確實有密切的關係。然而後來鳳凰與火的關係,則是從鳳凰與朱雀的結合而開始。於殷商時代,中國的天文學家於黃道帶與赤道帶上,選取二十八個星宿作為觀測天象、日月以及五星運行的標誌,並合稱為「二 十八星宿」,它們平均分為四組,每組七宿,分別置於「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當 時的人將星宿於空中的排列形狀串聯起來,形成了東方的龍、北方的龜、西方的虎, 以及南方的雀。並以中國的五行與之配合,如《禮稽命徵》所記載:「古者以五靈 配五方:龍木也,鳳火也,麟土也,白虎金也,神龜水也。」 。到了春秋戰國, 更有「五方配五色」之說,遂令四靈變成蒼龍、玄武、白虎及朱雀,使它們各自配 以不同的方位、屬性和顏色。
從文獻中,可找到鳳凰與朱雀逐漸融合的跡象。《禮記.月令》所記載:「凡有羽之類皆屬於火。」 ,而《說文解字》提到:「鳳,神鳥也。」 ,故可知鳳凰屬「羽之類」,其屬性 亦為火。《鶡冠子》有云:「鳳皇者,鶉火之禽,陽之精也。」 ,由此可知,戰國時,人們已將鳳凰與火連上關係。朱雀與鳳凰同屬火,這個共通點難免會令人將兩者混同結合。西漢《淮南子. 天文訓》提到:「積陽之熱氣生火,火氣之精者為日。……毛羽者,飛行之類也, 故屬於陽。」,當中講到「毛羽者」屬陽,而屬陽者又能生火,與《禮記.月令》 所記載「凡有羽之類皆屬於火。」不謀而合。另外,文中亦提到「火氣之精」,若根據文本推論,「毛羽者」均有成為「火氣之精」的條件,而「火氣之精」亦成為 朱雀與鳳凰給合的證據。西漢的《春秋演孔圖》記載:「鳳凰火精,生丹穴。」 , 於此,火精為鳳凰。相反,東漢的《周易參同契》認為:「朱雀為火精。」 ,即火精為朱雀。由此可見,漢代的人以「火精」作媒介,將朱雀與鳳凰二合為一。南宋 時,朱雀與鳳凰已被人互換來運用,如《後漢書.張衡傳》:「纚朱鳥以承旗」 ,此句以《楚辭》的「鳳皇翼其承旗兮」作典故,由此可知,南宋的范曄已用鳳皇來代替朱雀,而唐代的李賢亦順理地將「纚朱鳥以承旗」中的朱鳥注釋為鳳。至宋代,《夢溪筆談.象數一》提到:「四方取象蒼龍、白虎、朱雀、龜蛇。唯朱雀莫知何物,但謂鳥而朱者。」,作者沈括亦對朱雀的由來產生疑問,但最後他仍是以前人的見解作解釋:「鳥即鳳也,故謂之鳳鳥。」 可知朱雀與鳳凰已習合一如了。
南方朱雀之神人化則為九天玄女,因此坊間一些介紹道教之九天玄女之書籍,即稱她為「朱雀女神」。又九天玄女也為性愛之女神教導男女性愛的房中術,性愛與生殖是密不可分,九天玄女也為中國對女性的生殖崇拜的具體呈現,而中國的鳥圖騰信仰亦有生殖崇拜,在《 日本書紀》中即有依據中國東夷的傳說而編寫出神鳥教導伊奘諾尊與伊奘冉尊兄妹如何交媾之事蹟,即兄妹彼此不知如何交媾,這時有一隻「鶺鴒(にはくなぶり)」飛來,搖其「首尾(かしらを)」,兄妹神學習而得「交道(とつぎのみち,「とつぎ」即「戸(と)接(つぎ)」=「ほと(女陰)相接連」也就是性交的意思)」,伊奘諾尊與伊奘冉尊兄妹從鶺鴒翹上下搖其羽尾之動作兄妹才曉得如何性交。
依據這則《日本書紀》神代之異傳,鶺鴒視為教導神之交合之道的神鳥, 日本傳統婚禮作為飾物的「鶺鴒台」也是來自此神話作為夫妻和合的象徵。 另外,閨房男女性交之用具墊在女性臀部的棉枕也稱為「鶺鴒台」,另外,本省(中華民國台灣省)的原住民阿美族亦有類似的傳說,遠古時,有一名阿波克拉陽(Abokurayan)之神,住於臺灣東方海面上, 某日,抵達波特爾(Botoru)孤島,與女神塔里布拉揚(Tarburayan)同棲該島。 某日,因猛抽懸掛於樹枝之藤條而起火,此為用火之開始。 二神於是以火烤蕃薯,圍火蹲踞時,發現男神下腹有突出之物,女神則作凹下狀,初甚不解, 後見兩鶺鴒鳥(howatsuku)搖尾作狀,始知男女之道,其後遂子孫繁衍。所以,作為神鳥之女神九天玄女教導男女性愛的房中術也是有跡可循的。
從以上內容,中國的女戰神九天玄女乃守護南方之朱雀女神,因此可說卵の黄身師所造之守護南方世界的「增長天」與「朱雀女神九天玄女」習合為同一女尊。
增長天的種子字為『(vi)』,真言:「oṃ virūḍhaka-yakṣādhipataye svāhā.」
希冀「增長天」降伏南方綠鬼,鎮守中華民國。
蓮華胎藏院へようこそ
我於金胎兩部大法所修持之本尊,大悲胎藏曼荼羅之本尊乃觀音母白處尊亦名白衣觀世音、白衣觀自在、白衣佛母;
梵名為pāṇḍara-vāsinī、pāṇḍarā或是pāṇḍarādevī。
又日本密教真言宗之《覺禪抄》所載之白衣觀音形象,身穿白色輕柔衣、頭髮上覆白帛即是對應之襲純素衣。左手持開敷蓮花,代表成就菩提之母德,並具有「本覺」的意義。圖像中白衣觀音之髮冠為如意寶珠,即是蓮華摩尼、蓮華妙寶,「蓮華摩尼、蓮華妙寶」(Maṇi-Padmā)也是白衣觀音之別名,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蓮華手院(觀音院)表增益方便,觀音母白衣觀音髮冠之如意寶珠也是開顯觀音院增益之德。
白衣觀音有二梵名,分別是「Pāṇḍaravāsinī」以及「Pāṇḍarā」,梵名Pāṇḍaravāsinī為「身穿白衣的女尊」、「住於最白淨處之女尊」;梵語Pāṇḍarā則開顯她自身就是「最白淨處」,也就是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中院八葉蓮華胎藏(子宮),因此善無畏三藏稱她為「最白淨處」(清淨無垢之子宮)並說明「從此最白淨處出生普眼」。
在日本密教現圖大悲胎藏生曼荼羅之東方佛母院列有『七俱胝佛母』,她是蓮華部的佛母而與白衣觀世音為一如不二之女尊。「七倶胝佛母)」所謂七俱胝(Saptakothī)意譯為七千萬其實是代表無量數,她即是出生無量諸佛菩薩之佛母,七倶胝佛母又名 「准胝觀音佛母」亦名「Cundā」、「Cundrā」、「Caṇḍā」、「Candrā 」、「Cuṇḍrā」以及「Cundavajrī」等梵名,在漢傳經典中將其音譯為「純陀」、「宗達」、「尊那」等等,這些皆源自「女神教」(shaktism)的女神別名,依印度各地語言(方言)之差異而有不同稱呼。
所受持金剛界曼荼羅之本尊乃蓮華部母法波羅蜜(Dhrama-pāramitā)亦名法金剛女(Dhrama-vajrī)。
以日本真言密教所言金胎不二,則觀音母名白衣觀世音與蓮華部母法金剛女乃一如不二之女尊也。又依金剛頂瑜伽密教之教義,法波羅蜜・法金剛女代表金剛法性、真如波羅蜜多與般若波羅蜜多,是以她與佛母般若波羅蜜多乃一如不二之女尊也。
在顯教則信仰中國佛教之女性尊──觀世音菩薩,俗稱觀音佛祖、觀音娘娘,日本則稱為觀音樣。
中國化的觀世音菩薩的身世,即是《香山大悲菩薩傳》的妙善公主傳說,妙善公主成道為千手觀世音菩薩。
蓮華胎藏院的主題為日本密教、神道暨巫女文化,中國道家、觀音暨女神信仰,印度女神教(Shaktism)和中國藏密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