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學如隱喻



科學如隱喻
在哲學、科學及感觸的最前沿經驗上,不可避免的,要去探索出一種新語言。用來為這些剛注意到及正在瞭解中,還不穩當的新東西,賦予精確的意義及心像(image)。──歐本海默

歐本海默在探險博物館介紹一系列關於「詩及科學的語言」的閱覽時,寫下了前面這段話。可是如果你讀了波耳某一回寫下的話,就不會感到奇怪。波耳寫道:「在原子這方面,語言只能以在詩中的用法來應用。詩人也不太在乎描述的是否就是事實,他關心的是創造出新心像。」
畢竟科學牽涉到的多半是去觀看看不見的事物——非但夸克及類星體,甚至於光「波」及帶電荷的「粒子」,磁「場」及重「力」,量子「躍遷」及電子「軌道」等。事實上,這些現象之中沒有一個是嚴格地按字面意思表達出來的東西。光波在真空中傳播時,不像池塘中的水波一樣上下波動;場 (field) 不像一片充滿了乾草的場地,而是力的強度及方向的一種數學描述;原子並沒有照文字上說的,從某一量子態跳到另一量子態去;電子也不是真的繞著原子核走圓形軌道,就如愛情也不會按照文字所描寫的,造成心痛一樣。
我們運用這些字的方式是隱喻 (metaphor):以我們熟悉的材料為模,再加上幻想為型。物理教授紀安可利 (Douglas Giancoli) 這麼寫道:「當物理學家說電子像粒子,他用的是隱喻式的比較,就如詩人寫愛情像一朵玫瑰花。這兩個心像,都用實質的物品,一朵玫瑰花或一個粒子,來闡明抽象的理念,愛情或電子。」